1983年春天,6岁的我随母亲到了继父家,从此我的生活充满了

发布者:悠梦清扬 2025-5-18 14:00

作者:七月晚风 素材提供者:白素云

(声明:头条作者@七月晚风所写故事采用第一人称叙述,并非纪实内容,情节均为虚构,请理性阅读!)

我名为白素云,出生于1977年。在我三岁那年,父亲因病离世。奶奶和二叔居住在村西的三间平房之中,而我与母亲则住在老瓦房里。

六岁之前的事情我大多已记不真切,印象模模糊糊,唯有一些极为特殊的记忆,还留在我的脑中。

我父亲在五月份离世,当时已实行分田到户政策,我家分到了三亩多土地。麦梢呈现出金黄色,在微风中摇曳,丰收的麦子即将迎来收割季。

我母亲因急着收麦子,抱着我前往二叔家。奶奶正在二叔的院子里侍弄花草,瞧见我们来到门口,立马转身朝堂屋走去。

母亲满脸笑意地说道:妈,您帮忙照看素云几天吧,我打算早点去割麦子,做事宜早不宜迟。

奶奶轻轻哼了一下,开口说道:没办法带,我这腰疼痛难忍,都直不起身了。

由于二叔没在家,母亲只能带着我离开了。

回到家中,母亲整理好架子车,拉着我前往了农田。

母亲在田间割麦子,我在田头嬉戏。玩得尽兴后,我又饥又渴,便扯着喉咙呼唤母亲。母亲割麦的速度极快,而那块地又很长,我眼看着她在田地西头抬头瞥了我一下,接着又低下头继续割麦。

我一着急,边哭边朝娘那里跑去,冷不防被麦茬绊了一下,一下子扑到地上,手掌和胳膊上满是麦茬扎过的痕迹,甚至连脚底都被麦茬扎到了。

我哭的嗷嗷的。

母亲顿时慌了手脚,快步冲到我身边,一把将我抱起就朝地头奔去。我放声大哭,母亲也跟着落泪。

临近的邻居看到我们娘俩哭得十分伤心,转身回到家中拿了镰刀,招呼了几位邻里乡亲,协助母亲把我们家的麦子收割完毕。

小麦收割完毕,玉米播种下去,立夏已至,转眼间又到了秋收时节。

妈妈讲,一直让乡亲们帮忙,终究不是长久之计。素云要乖,妈妈带着你去掰玉米,你就在地头乖乖玩耍,饿了就吃馒头,渴了就喝水,哪儿都不许去,记住没?

我点了点头。

母亲转过身,径直走进了玉米地。那玉米杆长得又高又壮,母亲一进去,便消失在其中,再也看不见身影。

我在田埂边追逐着蝴蝶嬉戏,蝴蝶振翅飞走,我就紧随着奔跑。不知不觉间,我已追着蝴蝶跑了好长一段时间。这时我回过头,发现周围全是一片玉米地,架子车早已消失不见。

我边哭边跑。

我被五里之外的一位婶婶发现并捡了起来,她拿了馍馍给我,把我带回了她家里,还为我做了饭,询问了我父亲和母亲的名字,之后抱着我把我送回到了家。

母亲吓得魂不守舍,用破旧的单子将我紧紧捆绑,然后背在了背上。

三亩有余的玉米,母亲硬是瞒着我将其掰完了。

从那以后,母亲不论到哪里去,都会把我背在背上。

某一日,娘将门锁上,对素云说:乖孩子,娘给你找了两个哥哥,他们都很懂事,能保护你,还会陪你玩,你愿意和哥哥一起玩吗?

我轻轻颔首回应:母亲,我乐意。

年仅6岁的我,只晓得从那以后能和哥哥一同玩耍了,开心得直拍手,亦步亦趋地跟在母亲身后。

1983年的春季,在我开始明白事理之后,我才了解到,母亲带着我来到了继父家中。

母亲领着我经过好几个村庄,在几条大路和小路上绕来绕去,最终抵达了一个村子的入口。

直至如今,那场景仍清晰地印在我的记忆中。

我和娘还没到村口,继父李栓柱,大哥双喜,二哥双宝已在村口的小路上等着我们了。

遥遥望见三个身影正朝着我们挥手,那两个身形矮小的孩童,一边挥手一边蹦跳着,脸上满是笑意。

然而,当我靠近仔细瞧时,我的嘴巴高高噘起,仿佛都能碰到云彩了。

兄长全身上下都沾满了泥土,面容污秽不堪,头发好似一只小刺猬。

二哥全身上下邋里邋遢,满是泥巴,一只脚裸露在外,另一只脚则穿着鞋子。

又定睛一瞧,手中正握着鞋子,鼻子上的鼻涕正不住地往下淌。

继父率先打破沉默,关切地问:路上会不会觉得疲惫,要不要喝点水?

继父刚向我伸出手,打算把我抱起来。这时,二哥跑了过来,说道:“小云云,哥拉着你的手,这样你走得稳些。”

老大朝着老二踢了一脚,说道:瞅瞅你那双手,全是泥,脏得很,我来拉妹妹的手。

二哥反复打量,双手在身上来回擦拭:这会儿该干净了吧,咱俩一人占一边儿。

我从心底里瞧不上两个哥哥身上的脏乱,然而看到他俩洋溢着阳光的笑容,心中的戒备便消除了。

我朝着两位兄长咧嘴一笑,将双手伸了出去。

我们三人一边走着,一边交谈着。大哥和二哥仿佛打开了话匣子,滔滔不绝。母亲和继父则笑容满面地跟在我们身后。

继父家有三间平房,一间用作灶屋,还有一间是偏房,屋内和院子都被打扫得一尘不染。

大哥说道:“屋子是我打扫的,院子是老二清扫的。在你们没来之前,这里邋里邋遢的,爹爹觉得不美观,便要求把这里清理干净。”

大哥一边挠着头,一边笑着说道。

继父将行李放置于屋内,母亲洗净双手后便去和面、擀面条。

我的大哥和二哥把我的衣物和鞋子取出来,抱到了西边的偏房。

二哥说道:“小云云,以后你就睡西屋啦。你瞧瞧,前后的窗玻璃,是爹找了报纸,调了面糊,然后我俩一起贴上的。”

兄长表示,今后这便是你的房间了,你若准许我俩进去,我俩就进去;你若不许,我俩便不进去。

大哥正在整理床铺,二哥将我的衣物放在了床头位置。

母亲把饭做好后,顺便烧了满满一大锅水,帮我们三个人都洗了澡、洗了头。

母亲用剪刀把大哥和二哥的头发剪成了小平头。母亲表示,男孩子干净利落点更好,出门时清清爽爽的多好看,还能让你们看上去更有精气神。

继父倚着大门,望着母亲手中的剪刀起起落落,二哥发出阵阵欢快的笑声,我在一旁跟着起哄。

在这一瞬间,我的内心被幸福完全填满。

第二天清晨,母亲、继父、大哥、二哥和我一同前往学校。

课程结束后,大哥径直走向我教室的后窗,冲着我挤眉弄眼地打着手势。

二哥在教室的后门处,钻到了我的课桌底下,说:“云云,哥领你出去玩,我晓得哪儿有意思。”

老大乜斜着眼睛瞥了老二一下,拽着我径直朝女厕所奔去,待我进去后,他在外面的杨树旁等着我。

下课后,大哥领着我去玩耍。

放学后,哥哥带着我往家走。

我们三个人凑到一块儿,坐在桌子前一起写作业。

兄长言道:要是有不会的就跟我讲,我来教你。

二哥表示:我在这儿呢,我在这儿呢,要是有不会的也能来问我。

母亲和继父到田里劳作去了,我们三个完成作业后,便进入厨房摸索着做饭。

大哥负责洗菜和切菜,二哥去拽麦秸来烧锅,我则负责搅面糊,我们三个人相互配合,把饭做好了。

母亲和继父扛着锄头回了家,看到我们已经把饭做好,脸上满是欢喜。

继父轻轻摸了摸我的脑袋,询问道:作业完成了没?双喜和双宝有没有欺负你?

我笑容满面地搂住继父脖颈说道:“没呢没呢,大哥和二哥都特别疼我。”

我读三年级的时候,数学成绩不太好,拖了后腿。头一回考试,数学成绩刚刚及格。继父看到试卷后,眉头紧皱起来。

妈妈表示:女孩子认识些字就足够了,等小学毕业就回家帮忙做家务。

二哥眼睛滴溜溜地转动着,开口道:娘,妹妹都认识挺多字了,要不这会儿就让她退学得了。

大哥转过头,轻轻拍了拍二哥,说道:别在这儿乱说了,多读点书总归是有益处的。你看居里夫人,她不就是女性吗?

继父表示:如今是新社会,男女享有平等的权利,女孩子同样要接受教育。今后云云的学业,你们兄弟俩多留意,多带着妹妹一起学习。

放学后,大哥和二哥完成作业后,便守在我身旁。大哥在本子上涂涂画画,还说着:这道题要这样解答。

二哥脑袋转来转去说:这儿还有一种解题办法呢,我教给你,我这办法挺容易的。

先是大哥给二哥传授知识,之后轮到二哥进行讲授,这时大哥在一旁陷入思索,边思考边轻轻点头。

起初我的数学成绩是60分、70分、80分,后来稳定在了95分以上。

小学毕业之际,我顺顺利利考上了镇上的中学。

初三那年,大哥的父亲生了一场病,家里为此花了不少钱。懂事的大哥在中考填报志愿时,选择了师范院校。

他表示,以咱们家目前的状况,报考师范院校是个不错的选择,毕业后就能参加工作。要是读高中三年,再上大学四年,父亲身体欠佳,仅靠母亲一人供养我们三个孩子,实在是力不从心。

大哥读了师范。

随后,二哥同样去读了师范院校。

轮到我中考填报志愿时,我既没告知家人,也选择填报了师范院校。

继父知晓此事后,跑到学校,坚持要求老师为我做出更改,让我能够参加高中考试。

班主任赵老师又好气又好笑地说道:素云爸爸,报考志愿已经提交上去了,没办法再更改啦。您家三个孩子都选择读师范专业,以后都能留在您身边,守着这个家,这多好啊。

兄长从师范院校毕业后,在镇上的小学担任教师一职。

二哥完成学业后,被分配到距离此地八里远的王家湾。

我跟母亲和继父住得最近,被分配到了我们村的小学工作。

放学后,大哥和二哥骑着自行车匆匆往家赶,而我则选择步行回家。

父母在田间劳作,我们三个跟在他们身后协助。

兄长一边掰着玉米,一边嘴里念叨着他的子女们。

二哥白了一眼,说道,只有你带出来的孩子才又机灵又听话。

母亲与继父在一旁喜笑颜开。

继父提议道,要不你们二人去田边较量一番,谁获胜了就说明谁带来的孩子更聪慧?

阵阵笑声从玉米地里传了出来。

夜晚归家,母亲下厨做饭。

我们三个人聚到了一处,三颗脑袋挨在一起,老大分享着他在教学方面的经验,老二阐述着自己的看法,我年纪最小,全神贯注地听着,用心地记着。

我们三个人的薪资都不算多,工资一发下来就交给母亲存着。继父劳作了一生,身体状况欠佳,没法再做泥瓦匠的活儿,而且也没有别的技能。

三座平房,我们一住便是好多年。

直到大哥谈了对象,我们家才匆忙地盖了四间平房。

大哥的房子建成后,大嫂嫁了进来,婚事也操办妥当。随后,一家人再度齐心协力地攒钱,为二哥盖了一座平房。

大哥和二哥相继操办了各自的事,我跟随母亲与继父住在老房子中。然而,我们家始终没有分家,一日三餐,大哥和二哥依旧会回到家中用餐。

大嫂在城市里从事幼师工作,二嫂在县级医院担任护士一职,一家人相处得十分和睦,日子过得普普通通,却满是欢喜。

我嫁去了邻村,老公是中学教师,家里有两个兄弟。大哥和二哥常说我说话太直,容易惹人不高兴。虽说已经嫁人,我却依旧住在娘家。

母亲和继父带着我们三家各自的小孩。

一天三次用餐,家中充满了热闹的氛围,孩子们不停地叽叽喳喳说个没完,整个院子从早到晚都回荡着欢声笑语。

二嫂为父亲购置了崭新的棉衣,大嫂给母亲买了护膝,我领到工资后,给两位兄长添了新的运动鞋。

兄长套上鞋子,把脚来回跺了几下,说道:嗯,云云买的这鞋穿着就是舒坦。

二哥嘴角咧开,说道:妹子,你莫不是把我的鞋码给忘了,这鞋夹脚,硌得脚板生疼。

父亲说道:别瞎说了,云云每次给你买的鞋子不都正合适嘛,你这小子就是欠管教,是不是又想挨揍了,屁股是不是闲得难受了?

二哥满脸笑容地说道:“哟,我就是随口讲了句,实际上正合适,有个姑娘感觉还挺不错呢。”

我们三个人都没读高中,也没能过上富贵的生活,不过作为普通家庭的一员,安安稳稳地守在父母身旁,每日吃着简单的饭菜,日子一天天地过去。父母心情愉悦,兄弟姐妹之间彼此帮衬。

阳光普照。

如此一生,挺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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