情感故事在外地打工时,与36岁女邻居的一段故事上篇

发布者:双子絃綵蓝少 2025-12-1 14:00

昆山出租屋的冬夜,36 岁邻居递来的那碗粥,让我慌了神

我扛着最后一个行李箱往三楼爬的时候,膝盖咯吱响得像生了锈的合页。2023 年冬天的昆山比我老家冷多了,风裹着碎雪粒子往衣领里钻,冻得我缩着脖子,连呼吸都带着白气。行李箱轮子在楼梯上磕磕绊绊,里面装着我全部家当 —— 两床被子、几件厚衣服,还有妈塞的一塑料袋煮鸡蛋,说路上饿了吃。

刚到三楼门口,房东张大妈就从她那间小储藏室里钻出来了。她穿件玫红色花棉袄,手插在棉裤兜里,斜着眼扫我那行李箱:“小伙子,跟你说个事,这房租啊,得涨两百。”

我愣了一下,赶紧放下行李箱:“大妈,咱们昨天不是说好了吗?一个月八百,押一付三,我这钱都准备好了。” 我赶紧掏出钱包,里面是我攒了半年的积蓄,数好了三千二,叠得整整齐齐。

“昨天是昨天,今天不一样了。” 张大妈往楼梯口挪了挪,挡住我进门的路,“你看这楼里,就你这房间朝南,采光最好,最近问房子的人多着呢。你要是不想租,有的是人等着。”

我攥着钱包的手紧了紧,心里窜起一股火,又不敢发作。我刚从老家过来,在昆山没亲戚没朋友,下午还去人才市场跑了一圈,脚都磨破了,要是现在不租,今晚就得睡桥洞。可涨两百,一个月一千,对我这刚找工作的人来说,压力太大了 —— 吃饭、交通费,再加上房租,根本剩不下钱。

“大妈,您就行行好,我刚出来打工,没那么多钱。” 我放软了语气,“我保证以后按时交租,不添麻烦,卫生也会打扫干净。”

“不行,少一分都不行。” 张大妈把头扭到一边,态度强硬,“你要么现在加钱,要么就拎着箱子走,别在这耽误我时间。”

我咬着牙,感觉鼻子有点酸。出来之前妈还嘱咐我,在外别跟人吵架,忍忍就过去了,可这忍字,有时候真憋得人难受。我低头看着行李箱上的裂痕,那是去年搬家时摔的,心里琢磨着要不要再跟她商量商量,就听见身后传来开门的声音。

“张姨,这么冷的天,跟小伙子较什么劲啊?”

我回头一看,对门的门开了,一个女人站在门口,手里拎着个黑色垃圾袋。她穿件米白色羽绒服,围着浅灰色围巾,头发扎成个低马尾,露出光洁的额头。看年纪大概三十多岁,脸上没化妆,皮肤是那种偏黄的健康色,眼睛很亮,说话的时候嘴角带着点笑意,看着挺亲切。

张大妈看见她,脸色缓和了点,但还是没松口:“小林啊,不是我较劲,这房租行情就这样。”

“行情归行情,可昨天都跟人家说好了,今天临时涨租,这不合适吧?” 女人走到我旁边,把垃圾袋放在门口,转头冲我笑了笑,“小伙子,你这箱子挺沉的吧?先搬进去再说,别冻着了。”

我还没反应过来,她就转头对张大妈说:“张姨,这小伙子看着实诚,不像会惹麻烦的人。您要是担心房租,我帮他担保,要是他晚交了,我先垫上。您看这样行不?”

张大妈皱着眉,琢磨了一会儿,又看了看我,最后撇撇嘴:“行吧,看在小林的面子上,这次就不涨了。但下季度续租,就得按一千算了。”

我赶紧道谢:“谢谢大妈,谢谢…… 姐。” 我看着那女人,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她。

“我姓林,你叫我林姐就行。” 她笑着帮我拎起行李箱的一角,“来,我帮你抬进去,这箱子看着不轻。”

房间不大,大概十平米,带个小窗户,朝南,阳光能照进来,地上铺着旧地板革,墙角有个掉漆的衣柜,还有一张木板床。我把行李箱放在墙角,转身想给林姐倒杯水,才发现自己连热水壶都没带。

“不用忙,我就是顺便帮个忙。” 林姐摆摆手,打量了一下房间,“这房间挺干净的,就是冬天可能有点冷,你多加点被子。楼下有个小卖部,能买热水壶、脸盆这些日用品,晚上别出去太晚,这附近晚上路灯不太亮。”

我点点头,把钱包里的钱数给张大妈,接过钥匙,心里踏实多了。等张大妈走了,林姐又从对门拿了个电热水袋过来:“我这还有个多余的,你先用着,晚上暖被窝。”

我连忙推辞:“林姐,不用了,我自己买就行。”

“没事,拿着吧,都是出门在外的,互相帮衬点应该的。” 林姐把电热水袋塞到我手里,“我先回去做饭了,你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,就敲我门。”

看着林姐关上的门,我捏着手里的电热水袋,心里暖烘烘的。刚才还觉得委屈,现在突然觉得,这昆山的冬天,好像也没那么冷了。

接下来的几天,我忙着找工作。每天早上六点就起床,揣着简历去人才市场,中午就在附近吃碗十块钱的牛肉面,下午再去几家工厂门口看看招聘启事。昆山的工厂多,电子厂、机械厂、玩具厂,可要么要求有经验,要么要加班到半夜,我连着跑了四五天,都没找到合适的。

那天下午,我从人才市场出来,天已经黑了,风比前两天还大,吹得我耳朵疼。路过一家便利店,想买个面包当晚饭,掏钱包的时候发现只剩几十块钱了 —— 交了房租,买了日用品,钱花得差不多了,要是再找不到工作,下个月就得喝西北风。

回到出租屋,我瘫在床上,盯着天花板,心里又急又慌。妈昨天还打电话问我找着工作没,我跟她说快了,让她别担心,可实际上,我连面试都没怎么通过。正想着,门口传来轻轻的敲门声。

我以为是张大妈,赶紧爬起来开门,没想到是林姐。她手里端着个保温盒,笑着说:“我刚才做饭多做了点,看你好像还没吃饭,给你端过来了。”

我赶紧让她进来,手都不知道往哪放:“林姐,这多不好意思啊,您还专门给我做饭。”

“没事,我一个人住,做多了也是浪费。” 林姐把保温盒放在桌子上,打开盖子,里面是番茄炒蛋和一碗米饭,还有一小碟咸菜,香味一下子飘了出来,勾得我肚子直叫。

“快吃吧,凉了就不好吃了。” 林姐坐在床边,看着我,“是不是工作还没找着?”

我点点头,拿起筷子,扒了一口饭,番茄炒蛋的香味在嘴里散开,眼泪差点掉下来。这几天吃泡面、面包,早就馋热乎饭了,更别说还是陌生人给做的。

“别着急,找工作哪有那么容易。” 林姐叹了口气,“我刚来昆山的时候,也找了半个月才找到活干。你要是不嫌弃,明天可以去我上班的超市看看,他们最近在招理货员,虽然工资不高,一个月四千五,但包两顿饭,还能攒点钱。”

我眼睛一亮,赶紧问:“真的吗?林姐,那太谢谢您了!”

“没事,我跟我们主管说一声,你明天直接去面试就行。” 林姐站起身,“你慢慢吃,吃完把保温盒放门口就行,我明天早上上班拿。”

第二天,我按照林姐说的地址,找到了那家超市。超市在小区附近,不算大,但人挺多。我找到主管,报了林姐的名字,主管挺客气,简单问了几个问题,就让我第二天来上班,负责零食区的理货,早上八点到晚上六点,中间有一个小时休息时间。

我激动得不行,赶紧给林姐发微信道谢。她回了个笑脸,说都是小事,让我好好干。

上班之后,我才知道理货员也不好干。每天要把货架上的货摆整齐,缺货了要从仓库搬过来,还要整理临期的商品,有时候还要帮顾客找东西。超市人多的时候,忙得连喝水的时间都没有,晚上下班的时候,腰都直不起来。

但我挺知足的,至少有份稳定的工作,能挣到钱,不用再担心睡桥洞。而且超市包两顿饭,中午是盒饭,晚上是面条或者炒饭,虽然不算好吃,但能吃饱,省了不少饭钱。

我和林姐的交集渐渐多了起来。有时候我下班晚,她会在门口放一袋水果,说是超市搞活动买多了;有时候我早上起晚了,来不及做早饭,她会多煮个鸡蛋,塞给我让我路上吃。我也会帮她做点事 —— 她住的那间房窗户有点漏风,我找了点旧报纸帮她糊上;她晚上值晚班,怕家里的猫没人喂,我就每天去帮她添点猫粮。

林姐的猫是只橘猫,叫咪咪,特别粘人。每次我去喂它,它都会蹭我的腿,还会跳到桌子上,用脑袋顶我的手。林姐说,这猫是她去年捡的,当时才一点点大,现在都长这么胖了。

有一次,我晚上加班到十点,回来的时候发现自行车胎爆了。那自行车是我在二手市场买的,才花了一百块,没想到这么不顶用。我推着自行车往出租屋走,心里郁闷得不行 —— 明天还要早起上班,这自行车坏了,赶公交肯定来不及,打车又太贵。

走到楼下的时候,我看见林姐的灯还亮着。我犹豫了一下,还是敲了她的门。她开门的时候,手里还拿着针线,好像在缝衣服。

“怎么了?这么晚还没上去?” 林姐看见我推着自行车,赶紧问。

“车胎爆了,明天没法上班了。” 我挠挠头,有点不好意思,“林姐,你知道这附近有修车的吗?明天早上开门早的。”

林姐看了看我的自行车,又看了看表:“现在都十点多了,修车的早就关门了。你明天几点上班?”

“八点,得提前半小时到,要盘点货物。”

“那赶公交肯定来不及,这附近公交半小时才一趟,还经常晚点。” 林姐想了想,转身回屋,拿了一串钥匙出来,“我有辆备用自行车,放在楼道里,你明天先骑着去上班,等周末再去修你的车。”

我赶紧推辞:“不用了林姐,你自己还要用呢。”

“我明天休息,不用上班,你拿去用吧。” 林姐把钥匙塞到我手里,“楼道里黑,我帮你把车推出来。”

林姐的自行车是辆粉色的女式车,看着挺新的,车筐里还放着个小布包。她帮我把车推到楼下,又叮嘱我:“路上慢点骑,早上路滑,别着急。”

那晚上,我躺在床上,想着林姐做的饭、给我的电热水袋、帮我找工作、借我自行车,心里暖烘烘的。我从小在老家长大,身边都是亲戚朋友,出来之后才知道,陌生人的一点善意,有多珍贵。

大概过了半个月,昆山下了场大雪,气温一下子降到零下好几度。我那天晚上下班的时候,淋了点雪,回到家就觉得浑身发冷,头也疼得厉害。我以为是冻着了,喝了点热水就睡了,结果半夜的时候,烧得迷迷糊糊,浑身烫得像着火。

我想起来找药,可刚坐起来,就觉得天旋地转,又倒回床上。不知道过了多久,我听见敲门声,断断续续的,好像隔了一层棉花。

“小伙子,你在吗?” 是林姐的声音。

我想答应,可嗓子疼得发不出声,只能哼了一下。

林姐好像听见了,很快,门被打开了 —— 我之前怕自己忘带钥匙,给过她一把备用钥匙,说万一有什么事,她能帮忙看看。

“你怎么了?脸这么红。” 林姐摸了摸我的额头,吓了一跳,“这么烫!是不是发烧了?”

她赶紧去厨房倒了杯温水,又从她家里拿了体温计和退烧药。我迷迷糊糊地夹着体温计,她坐在床边,用湿毛巾敷在我的额头上,冰凉的感觉让我清醒了一点。

“39 度 5,烧得太高了。” 林姐看着体温计,皱着眉,“你先把药吃了,我去给你煮点小米粥,发烧得吃点清淡的。”

我点点头,接过她递来的药,就着温水咽了下去。她转身去了厨房,很快,就传来了煮粥的香味。我躺在床上,听着厨房的动静,心里酸酸的 —— 我妈不在身边,在昆山,也就林姐会这么照顾我了。

大概半个多小时,林姐端着一碗小米粥进来了。粥熬得很烂,还放了点冰糖,甜甜的,很好喝。她扶着我坐起来,拿着勺子,一勺一勺地喂我。

“慢点喝,别烫着。” 她的动作很轻,眼神里带着担心,像我妈照顾我小时候一样。

我喝着粥,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,滴在碗里。林姐看见,赶紧拿了张纸巾递给我:“怎么了?是不是哪里不舒服?”

“没事,林姐,就是谢谢您。” 我擦了擦眼泪,声音有点哽咽,“要是没有您,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。”

“傻孩子,说这些干什么。” 林姐笑了笑,“出门在外,互相帮衬是应该的。你好好休息,明天别去上班了,我帮你跟主管请假。”

那天晚上,林姐每隔一个小时就过来看看我,给我换湿毛巾,量体温。直到后半夜,我的烧退下去了,她才回自己房间休息。

第二天早上,我醒的时候,太阳已经照进房间了。我摸了摸额头,不烫了,头也不疼了。门口放着一碗粥,还有一个煮鸡蛋,旁边压着张纸条,是林姐的字,写着:“粥热一下再吃,鸡蛋剥了壳,记得按时吃药,有事给我打电话。”

我拿着纸条,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填得满满的。我想,等我发了工资,一定要请林姐吃顿好的,好好谢谢她。

过了几天,林姐要值晚班,从晚上六点到第二天早上六点。她前一天晚上敲我门,手里拿着一袋猫粮:“我明天值晚班,咪咪没人喂,你能不能帮我照看一下?就早晚各添一次粮,再换点水就行。”

“没问题,林姐,你放心吧。” 我接过猫粮,“晚上我下班就去喂它。”

第二天晚上,我下班回到家,先去了林姐家。我用她给的钥匙打开门,咪咪一下子就跑过来,蹭我的腿,还喵喵叫。我把猫粮倒在碗里,又给它换了水,看着它吃得香,我就坐在客厅的小沙发上歇了会儿。

林姐的房间跟我的差不多大,但收拾得很干净。客厅的桌子上放着一个相框,里面是个小女孩的照片,大概五六岁,扎着两个小辫子,笑得很开心。我想,这应该是林姐的女儿吧,之前听她说过,孩子在老家,跟着她爸妈。

我拿起相框,想仔细看看,突然发现相框下面压着一张纸。我拿起来一看,是张医院的复查单,上面写着 “肿瘤科”,患者姓名那一栏,写的是个男人的名字,不是林姐的名字,也不是她之前提过的丈夫的名字。复查日期是上周,诊断结果那栏写得有点潦草,我没看清。

就在我拿着复查单琢磨的时候,门口传来了钥匙开门的声音。我心里一慌,赶紧把复查单放回原位,拿起相框,假装在看照片。

门开了,林姐走了进来。她穿着超市的工作服,脸上带着疲惫,看见我在客厅,愣了一下:“你怎么还在这?咪咪喂了吗?”

“喂了,它刚吃完。” 我赶紧放下相框,站起来,“我就是想歇会儿,马上就走。”

林姐点点头,走到桌子旁边,看见我刚才拿过的相框和复查单,眼神有点不自然,赶紧把复查单叠起来,放进了抽屉里。

“那是我一个朋友的复查单,” 她好像有点紧张,说话的时候语速很快,“他最近身体不太好,让我帮他收着。”

我 “哦” 了一声,没敢多问。我看她脸色不太好,就说:“林姐,你刚下班,肯定累了,我先回去了,明天早上再过来喂咪咪。”

“好,麻烦你了。” 林姐送我到门口,脸上没了平时的笑容。

我回到自己房间,心里一直琢磨那张复查单。肿瘤科,听起来就不是小事。林姐说那是她朋友的,可她刚才的反应,怎么看都不像只是朋友那么简单。而且,我之前听她说过,她丈夫在外地打工,一年才回来一次,那照片上的男人,会是谁呢?

接下来的几天,我再去喂咪咪的时候,没再看见那张复查单。林姐也好像有点刻意避开我,平时碰到,也就是打个招呼,不像以前那样跟我聊天了。

我心里有点难受,又有点疑惑。我不知道那张复查单到底是怎么回事,也不知道林姐为什么突然对我冷淡了。我想问问她,可又怕触碰到她的隐私,让她更不舒服。

有一天晚上,我下班回来,看见林姐站在楼下,手里拿着个手机,好像在打电话。我走过去,听见她在说:“…… 我知道,钱的事我再想想办法…… 你别担心,好好治病…… 孩子那边我会照顾好……”

她的声音有点哽咽,挂了电话之后,转过身,看见我,赶紧擦了擦眼睛,勉强笑了笑:“下班了?”

“嗯。” 我点点头,犹豫了一下,还是问了句,“林姐,你是不是有什么事?要是需要帮忙,你跟我说。”

林姐愣了一下,然后摇摇头:“没事,就是家里有点小事,谢谢你啊。” 说完,她就快步上楼了,没再跟我多说一句话。

我站在楼下,看着她的背影,心里像压了块石头。我知道,林姐肯定有心事,而且是很大的心事。可她不愿意说,我也没办法。

那天晚上,我躺在床上,翻来覆去睡不着。我想起林姐帮我的那些事,想起她煮的粥,想起她借我的自行车,想起她照顾我发烧的时候,心里就特别不是滋味。我想帮她,可我不知道该怎么帮。

而且,我发现,我好像有点依赖林姐了。每天下班,要是没看见她,我就会有点担心;要是她跟我说话,我就会觉得特别开心。我知道,这种依赖不太对劲,她比我大十多岁,还有家庭,可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。

我不知道,我对林姐的这种感觉,到底是感激,还是别的什么。我也不知道,林姐身上到底藏着什么秘密。更不知道,我们这种邻居关系,会不会因为这些秘密,变得不一样。

那天晚上,昆山的风又刮了一夜,我听着窗外的风声,心里乱得像一团麻。我不知道,接下来等着我的,会是什么。

为你推荐